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：吉拉巴拉 ▎达力嘎巴 ▎巴拿哈 ▎过卡利巴 ▎阿南科 ▎小黑行者 ▎加利巴 ▎萨木札 ▎卢伊巴 ▎毗瓦巴

好战者：吉拉巴拉

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：吉拉巴拉 ▎达力嘎巴 ▎巴拿哈 ▎过卡利巴 ▎阿南科 ▎小黑行者 ▎加利巴 ▎萨木札 ▎卢伊巴 ▎毗瓦巴

作者：白玛僧格

好战者：吉拉巴拉

吉拉巴拉是札哈拉城市地区的一个国王，他的国家幅员广阔，繁荣昌盛，而吉拉巴拉也拥有着享之不尽的财富。尽管如此，吉拉巴拉还是心存不足，仍旧不停地去侵略吞并别的国家，来扩展自己的王国。吉拉巴拉亦即好战者、征服者的意思。

有一次，吉拉巴拉又起兵攻打别国，当地的居民听说有兵来犯，但凡有些能力，都弃家而逃。最后只剩下些没有能力逃走的妇孺，躲在路边哭泣着。吉拉巴拉看到这样的情景，就问身边的一位大臣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悲惨的景象。大臣据实以答，吉拉巴拉心中深感难过，就下令帮助这些妇孺找寻她们的父母亲人，并把她们送回故土。

回到本国之后，吉拉巴拉敲响布施的大钟，做了广大丰盛的布施。他开始独自思考，想起以前穷兵黩武的行为，便有些后悔，于是就有了学习佛法的念头。这时正好有一位瑜伽士来向他乞食，吉拉巴拉供养了丰盛的饮食，瑜伽士则向他开示了四无量心等的修持。

吉拉巴拉又向瑜伽士请求开示今生能够成就佛果的佛法，瑜伽士便给予他上乐金刚的灌顶，并且开示了生起圆满二次第的禅修。但是对王政和军事的妄念，时不时会出现，阻碍吉拉巴拉的修行。于是，他又去请教瑜伽士。

瑜伽士就对他开示了妄念自然解脱的教授：

“三界之中众生们，

观成军队和勇士。

遍满法界之自心，

生出无量勇士众。

二者无别击溃敌，

自性乃伟大君王。

得到胜利之安乐，

禅修轮回之究竟。”

吉拉巴拉依此精进修持12年，真实了悟见地的意义，得到了证悟。他告诉众人：“为众生修四无量，慈爱圆满众生愿。愤怒勇士大威力，摧毁敌人尽无余。”

其后的700年中，吉拉巴拉利益了无量众生。在叙述了自己证悟的过程之后，携600弟子回到卡雀空行净土。

做娼妓仆人的国王：达力嘎巴

做娼妓仆人的国王：达力嘎巴

达力嘎巴本是沙力布札的国王，名叫印札巴。他厌烦了处理国家和政务，便和一位婆罗门大臣（也就是后来的丹吉巴大师）说道：“我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国王，如果让我在剩下的时间里不再管这些俗事，专心学习佛法，就太好了。”大臣也同意他的想法。于是，达力嘎巴把王位传给儿子，自己和大臣来到尸陀林中找卢伊巴大师。卢伊巴给予他二人胜乐金刚的灌顶，二人则把自己供养给了上师。

八十四大成就者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9世纪  西藏

这幅唐卡所绘的是八十四大成就者其中8位，是《八十四大成就者》系列唐卡中第11幅。位于唐卡最上方的黑云中，坐着的是白色身的普贤菩萨，普贤旁边还有几位护法。8位大成就者按照从上到下、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为：达力嘎巴、小黑行者、巴拿哈、过卡利巴、阿南科、拉克希米迦罗、萨木札和加利巴。

达力嘎巴

壁画  1439年  江孜白居寺

这幅壁画所绘的是达力嘎巴。达力嘎巴拥抱一位红色身的女子坐在一棵大树之下；他头顶伞幢，身下有动物皮垫；头上、臂上和腿上戴着骨制饰物，珠链交叉搭于胸前；右手持一只嘎巴拉碗，托起至眼前。达力嘎巴怀中女子左手也持一只嘎巴拉，右臂搭在达力嘎巴的肩上。在他们的一边，还有一个白色身的女子，她将左手放在乳房上，作出轻佻的举动，象征她娼妓的身份。

之后，他们跟着卢伊巴到了一个叫比拉布里的地方。在当地寺庙中献供养时跳舞的700位妇女当中，有一个是娼妓女主人。三人便上门询问她要不要买一个佣人。娼妓女主人看到达力嘎巴年轻英俊，相好庄 严，就用500金将他买了下来。临走时，卢伊巴大师对娼妓女主人说：“晚上让你的仆人一个人睡，不要让他和别人一起住。什么时候你觉得时机合适了，再放他走。”

从此以后，达力嘎巴留在女主人达力母的家中，做洗脚、给身体擦上香油这些活儿，如此便服侍了12年。期间，达力嘎巴一刻也不忘上师的教授，修持甚深禅定。

有一天，夜过三更，一个嫖客对他的动作不满，开始用脚踹他，忽然，他看见这个仆人的头顶上燃起蓝色的火焰，身体环绕着五色辉光。娼妓女主人知道后很是惭愧，她向达力嘎巴顶礼绕行后说：“我们只是凡夫俗子，见识不明，不知道您具有非常的功德，竟然使您作杂役的工作。请您宽恕原谅我，并且请您留在这里12年，接受我的供养。”

达力嘎巴拒绝了她的请求，开始广弘佛法，向众人开示到达空性之城的口诀。之后，他携700弟子前往卡雀空行净土。

制作铃鞋的工匠：巴拿哈

制作铃鞋的工匠：巴拿哈

巴拿哈生活在桑多那卡拉地区，属平民阶层，以制作铃鞋为生。巴拿哈的意思也就是指制作铃鞋的人。

有一天，巴拿哈正在工作，看见有一位瑜伽士在城中乞食，之后又见他去往尸陀林中。巴拿哈对瑜伽士生出了大信心，就紧随在瑜伽士的身后，到了尸陀林中。瑜伽士看到了身后的巴拿哈，就问他说：“你跟着我来到这尸陀林中，有什么事吗？”巴拿哈便说明自己的意图，请求瑜伽士教授他佛法。

于是，瑜伽士给巴拿哈开示了轮回之苦以及解脱的利益。巴拿哈生出了出离之心，就又向上师请求，请他开示解脱的法门。上师就先给予他令心识成熟的加持灌顶，并且对他开示了能令贪爱入道的口诀：

“穿上美丽铃鞋之众生，

跑步时出现悦耳铃声。

声音所生本来即清净，

依此观修声音即空性。”

巴拿哈在了解上师传授的口诀的意义之后，努力修持。9年之后，他净除了见道的一切染污，得到了证悟。其后的800年中，他利益了无量众生，在叙述了自己证悟的过程后，携800人回到卡雀空行净土。

巴拿哈 （局部图）

这幅图是《八十四大成就者》的局部图，图中所绘为巴拿哈。巴拿哈头戴布巾，赤裸上身，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的鞋子。他双臂撑开，双腿微屈，看着前方。他的身边有一块大石，平台上坐着一位瑜伽士，瑜伽士的面前放着一只嘎巴拉。整幅图描绘的是巴拿哈遇到上师，并请求他予以灌顶教授的场景。

在芒果园中享乐的国王：过卡利巴

在芒果园中享乐的国王：过卡利巴

过卡利巴是甘巴拿的国王，他十分懂得享受五欲的快乐。每当酷夏来临，王宫内闷热难耐之时，他就会迁到芒果园中的夏宫避暑。那里小桥流水，树荫蔽空，鲜花灿烂，果香四溢，还有无数宫女妃嫔穿梭美景之中。过卡利巴倚靠在丝绸和绒褥上，享受着花香美景、美女环绕的浮华欲乐。

有一天，一位清净梵行的比丘来到芒果园向国王乞食，门口的300侍卫将他拦在门外。过卡利巴远远地看到比丘的身影，便令人请了他入内接受供养。在奉上供养之后，过卡利巴不无得意地对比丘说：“我们两人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，你觉得谁会过得比较快乐呢？”

比丘回答说：“对孩童而言，你的生活当然最快乐。但对一个智者来说，你的生活却如同毒药。”过卡利巴不明白其中道理，比丘便向他详细讲说贪、嗔、痴三毒的祸害，以及三毒引起的烦恼、恶业等，他 说：

“如若你在治理国家之时，

心生三毒，

就会造作恶业，

来生便要堕入恶道之中

遭受各种痛苦折磨。

这就如同在眼前这美食之中

加了剧毒一样。”

过卡利巴本是个聪明睿智之人，听了比丘的话，立刻向其请求解脱之法。比丘给予他上乐金刚的灌顶，教授他解脱道的禅修。他把王位传位给儿子，完全舍离王政，一心专于修持。但他依旧忘不了芒果树的香气、杜娟鸟的啼鸣，比丘便又教导他如何降服妄念的方法。

过卡利巴依照上师教诫修持了6个月，得到了证悟。他无我利生，广演法教，后即身前往卡雀空行净土。

过卡利巴

壁画  1439年  江孜白居寺

这幅壁画所绘的是过卡利巴。过卡利巴右脚尖触地，右脚抬起至腰间，立于一张动物皮垫之上；他头戴骨制珠链和花朵，双臂和双腿上戴着骨制饰物；肩上披着一条布巾；左手拇指与食指间拈一片花瓣，左臂弯处挟一顶伞幢；右手中持一只羊角，放在嘴边，似在饮下角中的美酒。过卡利巴的头顶挂着一轮满月，旁边则有一名年轻男子拄着一根木杖，面色平静地望向过卡利巴。

傲慢的美男子：阿南科

傲慢的美男子：阿南科

阿南科是嘎呼拉地区的一个平民，是一个外貌英俊、高大健壮的美男子，很少有人能在相貌外形上胜得过他。阿南科因此就变得有些傲慢。

有一天，阿南科见到一位具足三千威仪、八万细行的比丘正在乞食，便请他到自己家中接受供养。他为比丘洗足，铺好坐垫，并奉上丰盛的饮食。他询问比丘说：“您以乞食为生，行这样的苦行，是为了什么呢？”比丘回答说：“因为轮回的恐惧一直在烦扰着我，我努力修行，就是要从轮回之苦中解脱出来。”

阿南科又问：“您与我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吗？”比丘答说：“我们俩有很大的不同。你心存傲慢，狂妄自大，骄傲使你无法明知本性。而我对佛法充满了信心，可生起无量的智慧，能成就世间或出世间的种种功德。”

阿南科听罢，便问：“如果我也修行，是否也能得到这些功德呢？但是我没有特别专长或技能，只是努力修行，可以吗？”比丘答说可以，并给阿南科胜乐金刚的灌顶，并开示他六识自性光明的教授：

“种种显现心之本性中，

六识自心本性中安住，

不着不断之中善安住。”

依照上师的教授修持，阿南科修行了6个月后，得到了证悟。他利益许多众生之后，即身前往卡雀空行净土。

黑誓愿金刚：小黑行者

黑誓愿金刚：小黑行者

小黑行者又称为布达利巴、布塔利、黑誓愿金刚等，他是集密教法在印度盛行后，修习集密教法的学者中最有影响的一位。他精通胜乐、喜金刚、降阎魔等三法，著有《律义解说》等众多论典。

《印度佛教史》记载，小黑行于提婆波罗王时代出世，是黑行者的追随者。一说他奉持密教大师觉智足的法统。据说，他受喜金刚的灌顶和教授，并且得到一幅喜金刚的佛像。他将画像陈放在一个寂静之处，专一修持。12年后，亲见喜金刚坛城，获得无量能力。

后来有一次，小黑行到一个国王处乞食，国王看到他的喜金刚画像。画像之中国王的大神被踩在本尊的脚下，国王怒问其故。小黑行答说：“这幅画是由画师所作，你同样也可以作一幅踩在我的本尊身上的画。”国王便找来画师，小黑行又说：“即使你那样画了，也没有用。我的本尊是众神怙主。即使你把你的神画在上面，隔天依然会被踩在下面。”

小黑行者 （局部图）

这幅图是《八十四大成就者》的局部图，图中所绘为小黑行者。小黑行者一副瑜伽士的打扮，肩搭一条冥想带，坐在蓝色的坐垫之上。他的身后是一个山洞，一个修行者坐在山洞中，洞中挂着的除了一个布囊，还有一张喜金刚的画像。据说小黑行者得到喜金刚的灌顶后，得到一张喜金刚的画像，之后便修行12年，终获证悟。

当天晚上，众人将国王下令画的那幅画打开来，只见本来画在上面的国王的神，已被踩在了喜金刚的脚下。国王惊讶不已，便皈依小黑行，开始修习佛法，而佛法也开始在这个国家广泛传播。

喜金刚坛城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6世纪  西藏

这幅唐卡所绘的是喜金刚坛城。喜金刚拥抱明妃位于坛城中央，身蓝色，八面十六臂，各面三目，褐发朝天，头戴五骷髅冠，踏两名印度神灵，站于莲台之上。主尊的四周围绕着八大明妃。坛城从内到外分别为方形围墙、成就者轮、金刚杵轮和般若火焰轮。内部的方形围墙具四门，上绘八叶心莲，四周环绕各种法器。成就者轮中所绘的是获得证悟的修行者，这在关于坛城的唐卡里是绝无仅有的。坛城外左上角是大成就者宗比巴，右上角是贡嘎宁波，下方左为大黑天，右为吉祥天母。

小黑行曾在那烂陀寺附近观修胜乐，空行母显现对他说：“在迦摩卢天女处有财物成就，你可以去取。”于是他到了那里，得到一个箱子，打开后取得一个璎珞的小鼓，把它拿在手里，小黑行的脚就离开了地面。猛摇小鼓之时，不知从何而来的500个成道的男女瑜伽者便来做他的眷属，做利生的事业。

小黑行名闻天下，在500年间利益了许多众生，后自叙了证悟的过程，携600弟子回到卡雀空行净土。

长生不老的大成就者：加利巴

长生不老的大成就者：加利巴

加利巴是阿巴札拉的一个婆罗门，他非常富有，财宝堆积如山。为了能够长生不老，他对炼制丹药十分沉迷。加利巴花钱购置炼丹所需的汞和名贵药材，但常常因为对药性缺乏了解，导致炼丹功亏一篑。13年后，他丹没炼成，家财却已散尽，沦为一名四处乞食的流浪汉。

耗费了那么多的钱财和精力，不知做了多少次努力，炼丹的希望化为泡影。加利巴失望至极，他跑到恒河岸边，把炼丹典籍丢到了河中。后来，他行乞到威玛吉祥寺边，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妇女，拿着一本经书来请教他。加利巴一看，妇女手中的经书正是自己丢到河中的典籍。一问才知，这经书是妇女在恒河中洗澡的时候捡到的。加利巴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妇女听。

妇人听了，便主动说提供给加利巴一些钱，帮他再做一次尝试，希望他能炼成丹药。加利巴虽也有些犹豫，但经不住炼丹的诱惑，终于决定再试一回。他振作精神，用妇人给的钱，买来药材和汞。但是这一次，药材中依旧欠缺一味红色的庵摩罗果。

恰在这时，那妇女在洗澡的时候，一朵花从她的指头上生出。当她要将花从指头上取下来的时候，花瓣不小心掉入正在炼制的长生不老药里。那药马上就起了反应。加利巴不知为何会这样，到了晚上，妇人把一些香草放进加利巴的饭菜里，平日他尝不出味道，这次却十分敏感，马上就嗅出是香草之味，妇人认定这是一个好兆头。

紧接着，丹药即将炼成的八大吉祥瑞相也出现了：天上宝盖、双金鱼、宝瓶、迦摩罗花、白海螺、吉祥结、法轮和经幢。八大瑞相围成一圈向右旋转着，加利巴终于确定他这一次的努力马上就要成功了。

加利巴、妇人以及一直为他们搬运东西的一匹马，服了制成的丹药，都得到了长寿无死的成就。但是，吝啬的加利巴并不愿意将炼制丹

药的配方和方法公之于众。他们便一起来到天界，可是天神们不仅没有对他礼敬有加，还不准他们进入天界，驱斥他们马上离开。

加利巴 （局部图）

这幅图是《八十四大成就者》的局部图，图中所绘为加利巴。加利巴坐在一块巨石之上，面前放着一张几案，案上一个陶壶，一盘丹药。他的周围有四个人正向他跪下敬礼。巨石上面还有一匹马在悠闲地踱步。传说加利巴炼成了长生不老药，自己和为他搬运东西的马都服了丹药，获得了长生不老的成就。

加利巴一行只好回到地上。在一处叫做奇拉巴玛的地方，他们寻到了一块巨石，竟有一由旬（古印度计程单位，一由旬的长度有40千米、 30千米、20千米等多种说法）高，巨石之上面积广阔，足够建起一座宅第。加利巴决定留下，住在岩石上的一棵大树底下。

这时，龙树菩萨成就了空行之术，他特意来找加利巴，求取长寿无死药的配方。他自石下纵身一跳，就来到巨石顶上。然后，龙树将自己的一只鞋子藏了起来，另外一只持在手中，才走近加利巴，并向他提出请求。两人在言谈之中，龙树故意标榜他的鞋子的威力，说它有飞跃的神通，并且示范给加利巴看。

龙树提出，用他脚上这只独具神通的鞋子，来换取加利巴长寿不死药的配方和制法。加利巴见识了鞋子的神通，就欣然应允。所以，当龙树求得配方再回到吉祥山的时候，他的脚上便只剩下一只鞋子。

龙树菩萨开示加利巴说：

“心中全是贪嗔痴，

财富权势和我执，

缠缚不休难修行，

怎证妙胜佛悉地，

求得上师来教诫，

打开圆满宝藏门，

口传带领菩提道，

精勤禅净次第成。”

听罢，加利巴心生莫名的慈悲，决定努力修持，他经常高唱偈颂，来教导有缘人，利益众生。

采珠人：萨木札

采珠人：萨木札

萨木札是沙哇底拉地区的一个平民，他是个采珠人，他生活的一切用项均来自采珠的收入，但凡有一天没有打到珍珠，他的生活便无以为继。

有一天，萨木札忙活了一天，却空手而回。想到当日家中就要掲不开锅了，他黯然神伤，走着走着就到了尸陀林中。这时，阿津达大师刚好经过，看到了垂头丧气的萨木札，就问他在尸陀林里做什么？

萨木札便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大师。阿津达对他说：“轮回中的众生无不被各种痛苦缠身，你在过去世中也曾经历过种种痛苦。轮回之中，除了绵绵不尽的痛苦，实在是连刹那间的快乐也没有的。”萨木札听了，就向瑜伽士请求授予解脱轮回的法门。

阿津达给予萨木札灌顶，并开示他外在的四无量心，内在的四种大乐的口诀：

“慈心悲心之大乐，

平等性中四无量。

世间八法疲惫中，

中央流下大乐流。

四轮脉中四喜乐，

显现乐空二无别。

依此清净见修持，

唯有无漏之大乐。

痛苦刹那亦难生。”

萨木札遵照上师的教授，专心修持，三年之后，得到了证悟。他在各地利益无量众生，名声也远播开来。后来，萨木札叙述了自己证悟的过程，携800弟子回到卡雀空行净土。

萨木札 （局部图）

局部图为萨木札。萨木札头挽高髻，身着瑜伽士的服装，坐在一张木筏之上。木筏飘流在大海中，木筏上和大海中四处可见三色的宝珠。整幅画面描绘的就是萨木札还是采珠人时在海上采珠的场景。

贡嘎宁波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7世纪  西藏

这幅唐卡中央为贡嘎宁波。贡嘎宁波戴班智达帽，着僧衣坐在宝座之上。他的周围环绕着许多大成就者，从左上角开始按顺时针方向分别是：玛希巴、邬笛力巴、达力嘎巴、小黑行 者、巴拿哈、过卡利巴、阿南科、莲花生、萨木札、加利巴、札巴力巴、古古力巴、沙瓦巴 嘎、巴札力巴以及嘎巴拉。

胜乐金刚印度三大传规之三：卢伊巴

胜乐金刚印度三大传规之三：卢伊巴

胜乐大成就者卢伊巴上师，生于公元8世纪末9世纪初，他出身王室，却不贪恋权位，一心修行，最终证得圆满的大成就。上师之所以被世人称作卢伊巴，是因为他在恒河边修持的12年里，以别人扔掉的鱼内脏为食。卢伊巴的意思就是指食鱼内脏的人。

卢伊巴开胜乐之规，主传胜乐教法，以音韵判别生圆二次第，提出先修生起次第以坚固心，后修圆满次第三摩地。他所传承的嘿噜嘎胜乐金刚，为萨迦派和格鲁派胜乐金刚的主要法相。卢伊巴传规也与金刚铃传规、黑行者传规一起，被视作胜乐圆满次第在印度的三大传规。

卢伊巴曾是斯里兰卡的王位继承人，并深得其父王与两个兄弟的支持和拥戴。当时，斯里兰卡国富民强，十分富足，卢伊巴本可做个平和享乐的太平皇帝，但他却无意于此。他一心想要放弃权位，成为一个修行者。为此，卢伊巴多次潜逃出宫，他的父兄只好用黄金镣铐将他锁了起来。即便如此，卢伊巴仍不变初衷，他将身边的金银珍宝赐予侍者和看守，脱去锦衣玉袍，穿上百衲衣，再次逃离王宫。

卢伊巴 （局部图）

局部图为卢伊巴。卢伊巴头戴骷髅冠，长发披在肩后，搭着一条布巾，坐在动物皮垫之上。他的左手中握着一条鱼，右手从鱼身中扯出一条鱼肠。传说卢伊巴在恒河边上修行的时候，就是以食鱼内脏为生的。

胜乐金刚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8世纪  故宫博物院

这幅唐卡的中央主尊为胜乐金刚。胜乐金刚白色单身，这在唐卡中是极为少见的；四面十六臂，头戴骷髅冠，袒上身，饰璎珞，腰间系短裙；两条主臂交于胸前，左手持铃，右手执 杵；其余各手结法印，持各种法器。唐卡上方左侧为卢伊巴，右侧为一位藏地传承上师，下方为四臂大黑天。卢伊巴开胜乐之规，主传胜乐教法，并与黑行者、金刚铃一起成为胜乐金刚在印度的三大传规。

在拉玫瓦让，卢伊巴成为一名比丘，开始四处云游。在普提迦耶的金刚座，他遇到了一位空行母，空行母摄受于他，并给予他教授。之后，他便昼居静处，夜宿坟场，开始精进修行。

一天，卢伊巴到一家酒店讨饭，酒店的女主人是一位世间空行母，她对卢伊巴说：“你四轮已净，只有心间轮脉尚不清净。你执著于优越种姓，心生分别，这就是你获得成就的障碍所在。”说罢，空行母奉上陶罐，供以食物。

卢伊巴见是腐食，便心生厌恶。空行母见他如此，便嗔道：“你对食物喜善厌恶，尚存有分别之心，这样怎么能成就佛法？”卢伊巴听了这话便豁然有悟：

世俗的分别心都是偏执妄想，

解脱障碍，

莫过于此。

从此，卢伊巴拒绝施主供养，专门捡被人抛弃的鱼内脏来吃。如此专心修持12年，最终获得了圆满的大成就。

食鱼肠（局部图）

卢伊巴

壁画  17世纪末  拉萨鲁康

这幅壁画所描绘的是卢伊巴。卢伊巴左手握鱼身，右手扯出鱼肠，送入口中。这是唐卡和壁画中卢伊巴的典型形象。他发挽高髻，布带束发；头上、双臂和双腿上戴着骨制珠链；肩上交叉搭着两条冥想带，披着一条红色布巾；身下则是一张动物皮垫。

道果传承祖师：毗瓦巴

道果传承祖师：毗瓦巴

毗瓦巴全名大瑜伽自在毗瓦巴，本名达摩波罗，意为“护法”，是藏传佛教萨迦派道果传承教授的祖师。他融合《红阎摩德迦续》、《胜乐根本续》和《喜金刚续》的思想和修持方法，开创道果法，后经那波 巴、卓弥大译师等，传至萨迦初祖贡嘎宁波。道果法成为萨迦派独有的教法，是藏传佛教中一支重要传承。

毗瓦巴大约生活于公元9世纪前半叶，是印度东部沙果国的王子，他自小就有殊胜的特质，长大后更是厌离权政，便在索玛普利大寺从住持都瓦德巴与轨范师佛称受戒出家，研究佛教教理与密法。后来，毗瓦巴又到中印度的那烂陀寺，师从住持显密传承大师达摩弥勒（法慈）；也有一说，是师从胜天菩萨，攻读五明，学习佛教诸派的基本思想和印度其他哲学派别的理论。在那烂陀寺，毗瓦巴刻苦研修，成为精通瑜伽行派哲学，佛理深广的大师。

法慈死后，毗瓦巴成为那烂陀寺的住持，日间辩论讲经，著述典论，夜间则秘密禅修上乐金刚（一说金刚瑜伽母等，此处各家说法不一）密法。但是经过12年的专一禅修，他不但没有获得任何成就，还出现了日月坠地、山崩海枯、河水倒流等不祥的梦兆。毗瓦巴颇为失望，认为自己与密法无缘，绝望之中，他将念珠丢到了厕所中。到晚上修法时，他才想起自己没有了念珠。

这时，金刚亥母手拿念珠示现在他面前，说：“佛子，不要绝望，我将加持你。你要努力摒除一切的妄念和分别，住于自心本性中即是金刚亥母的真实本质。”隔晚，金刚亥母再度向他示现于智慧光15尊空行母的坛城中，赐予毗瓦巴四种灌顶，令他即刻顿悟而证入初地以上菩萨之见道位。毗瓦巴获证本初智慧，6日后证得第六地菩萨果位。毗瓦巴信心倍增，精进修炼20年，获得了“道果”（大手印）的十三地究竟成就。

毗瓦巴仍住在那烂陀寺之中，他不但派仆人去买酒肉给他吃，更杀了寺里的许多鸽子来食用。等到鸽子在寺里销声匿迹之时，僧众们才开始相互询问缘由。但众僧谁也不承认鸽子是自己所吃，他们便一同到僧寮查看，恰好看到毗瓦巴正喝酒吃肉。毗瓦巴因此被驱逐出寺，他脱下僧服，很恭敬地将钵和袈裟一起放在佛像之前，顶礼之后方才离开这座待了25年的寺庙。

毗瓦巴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5世纪  西藏

这幅唐卡中央为毗瓦巴。毗瓦巴肤色灰黑，左手撑地，右手作期克印，坐在莲花宝座之 上；他头戴骨骼冠，颈上、双臂与双腿上戴着骨制饰物，肩上搭着骨制珠链交叉于胸前；颈上戴一条50个骷髅头的项链；在腰间和右腿上缠有一条瑜伽带。毗瓦巴的身后，一名女子为他撑起伞幢。唐卡左侧是毗瓦巴的两名弟子——大成就者葛鲁拉和宗比巴。上方左为喜金刚，右为胜乐金刚。下方左为一位西藏僧人，右为大黑天。

毗瓦巴来到寺外的大湖边，摘了一朵莲花作给佛的供养，口念佛号，踏着一片片莲花花瓣，自水面上走了过去，而莲花均未下沉。索玛普利的人们看到这样的情形，便有了忏悔之心，他们向毗瓦巴顶礼，并问及他杀死鸽子的缘由。毗瓦巴答说：“我并没有杀鸽子，那是幻象，一如世间诸法。”只见他一个弹指，那些鸽子便全部活了过来，翕张着翅膀飞了上天。

毗瓦巴舍弃了比丘的戒衣，开始了瑜伽士的生涯。期间他多次显示神变，降服外道。很多人只是听闻毗瓦巴尊者的圣名，就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利益。在南下毗曷舍途中路经恒河时，毗瓦巴向恒河女神求食，却被恒河女神拒绝。一气之下，毗瓦巴施法令河水瞬息断流，竟自穿越到了彼岸。在一旁看到此情景的昙毗醯鲁迦深受感动，随即叩拜做了毗瓦巴的随从弟子。

毗瓦巴师徒二人来到迦那波底城，在一个酒店整日饮酒，酒过千觞，卖酒妇便要他来付账。毗瓦巴告诉她，说等到地上的影子到达某一点的时候，他便会主动结账。接着，他将太阳定在天空中，两天一夜也不曾移动。当地的国王极为恐慌，不知是谁施展大神通力，竟能令太阳静止。太阳女神便在梦中告诉了国王实情，国王便来与那卖酒妇计算酒钱，竟达千万数，国王只好集资还了酒债。毗瓦巴这才离开，太阳终于开始正常运转。

之后，毗瓦巴来到南印度的毗弥曷舍城，建造了苏摩那塔尔佛寺，摄授徒众，其中便有后来的那波巴大师。毗瓦巴还前往邬仗那国请出《红大威德金刚绩》，造《道果金刚句》、《无分别红大威德金刚》等金刚乘及空性的论述。其后，他降伏了许多外道，度生无数。

在南印度的印札，有一尊大自在天的神像，高有81尺，这尊大神受到当地人的敬奉。当毗瓦巴经过的时候，他也被要求向神像顶礼。毗瓦巴便对当地人说：“我是这神像的哥哥，哥哥怎可向弟弟顶礼，这不合乎礼节呀。”但是印札的国王却下令，如果毗瓦巴不顶礼神像，就要将他处死。但就在毗瓦巴合掌准备顶礼之时，那大自在天神像竟从中间裂成两半，空中响起一个声音：“我发誓服从您。”接着那大自在天神发下誓约，分裂的神像才合而为一，回复如初。于是，当地人翻然醒悟，纷纷将献给大自在天的饮食供养拿来供养毗瓦巴。

毗瓦巴还在印度东方的第米过查降伏了一群罗刹。当时，他正在一间佛寺中歇息。一个婆罗门之子闯了进来。这人明显是被施了符咒。毗瓦巴问明缘由，原来第米过查这个地方的人们，都已变成了罗刹。他们守在马路上，对来往的行旅者施放罗刹符咒，并将其吃掉。婆罗门之子被罗刹施了符咒之后，受人指点才来到这座佛寺。毗瓦巴大师听了他的讲述，便给他加持，并对他施了符咒。

毗瓦巴

壁画  17世纪末  拉萨鲁康

这幅壁画所描绘的是毗瓦巴。毗瓦巴坐在一块大石上，仰面望天；他的头上戴着骷髅冠，身上戴着骨制的首饰；左手捧着一只嘎巴拉，左臂抬起，手握一个达玛茹；一条瑜伽带缠在右腿与腰间；身下有动物皮垫。毗瓦巴的明妃坐在他的身边，双手捧着一只维那琴。

这时，众罗刹正聚集在一起准备享用献供之物，用作祭祀的各种肉早已准备停当，独独缺了人肉。其中有一罗刹说他找到两个人，并带众罗刹来到佛寺，要将毗瓦巴和那婆罗门之子带走。但是，婆罗门之子已受了毗瓦巴的加持，罗刹们哪里动得了他？罗刹们便把目标指向坐在树枝上的毗瓦巴，他们将树枝切断，连树和人一起带了回去。罗刹们商量着要将毗瓦巴煮来吃，却被毗瓦巴喝光了他们的藏酒。罗刹们怒极，一同发出了恐怖遥远的笑声，企图将毗瓦巴杀死，毗瓦巴还以颜色，发出12声忿怒笑声，将所有的罗刹全部震晕。

最后，众罗刹只好发下重誓，绝不伤害那些已皈依三宝以及有信心的人。而对于那些未曾皈依，也未发菩提心的人，在不伤害对方性命的原则下，能够喝一口血。毗瓦巴对众罗刹说：“若是你们违背誓愿，忿怒的铁轮会切断你们的脖子，北方的夜叉会吸你们的血。”罗刹们因此变成拥护佛法的护法。

过了几年，当毗瓦巴再次经过第米过查的时候，梵天王以及乌玛女神变出一座有着55万居民的美丽都市作为他的供养之所，三十三天的天子们，也以取自欲界三十六天及诸天宫之珍品对他作广大的供养。最终，毗瓦巴上师即身飞入空行净土。

据说，毗瓦巴曾周游大食国、于阗及中国等地随缘度化有情，世寿700岁，后即身飞往空行刹土。

贡嘎宁波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8世纪  故宫博物院

这幅唐卡中央所绘的是贡嘎宁波。贡嘎宁波左手施与愿印，右手拈一朵莲花，结跏趺坐在一张坐垫上。他的身周摆放着各种供养品，身后的群山之间的寺庙是萨迦寺。唐卡上方右为毗瓦巴，左为毗瓦巴的修行本尊喜金刚。右下角是大黑天护法。贡嘎宁波是藏传佛教萨迦派创始人衮却结布之子，他吸收各种显密教法之长，形成了完整的“道果教授法”，被奉为萨迦第一祖。

毗瓦巴

布本设色唐卡  14世纪  西藏

这幅唐卡中央所绘为毗瓦巴。毗瓦巴头顶月轮，坐在一朵莲花之上；他右手撑地，左手向前伸出；身上戴着骨制首饰，一条饰有珠宝的瑜伽带缠在腰与左腿上。唐卡上方为两位西藏喇嘛，左为萨迦班智达，右为苏南则莫。下方左为大黑天，右为骑着骡子的四臂大吉祥天女。毗瓦巴是葛鲁拉的传承上师，传说葛鲁拉托一只鹦鹉为毗瓦巴送上供养，但遭到拒绝，葛鲁拉因此而生出修行的心，最终证得大成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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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（2022年11月19日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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